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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智】“崇陽抑陰”,聊包養網站還是“崇陰抑陽”? ——《周易》中的陰陽觀新論

“崇陽抑陰”,還是“崇陰抑陽”?

——《周易》中的陰陽觀新論

作者:張文智

來源:《哲學研討》2020年第12期

 

作者簡介

 

 

 

張文智,1967年4月生,山東聊城人,山東年夜學易學與中國現代哲學研討中間副主任,傳授、博士生導師,重要從事易學研討特別是象數易學研討及英文翻譯任務。

 

摘要:《莊子·全國》曰“易以道陰陽”。可否正確懂得“陰”“陽”之間的關系,直接影響能否掌握了《周易》經傳之本義。歷代學者多用“陰陽對待”“陰陽交錯”“陰陽流轉”“陰陽合和”等來表述陰陽之間的關系,但假如不清楚《周易》自己是“崇陽抑陰”還是“崇陰抑陽”,就不成能對上述關系有一個貼切的認識。先儒多認為《周易》是“崇陽抑陰”的,但通過綜合剖析《周易》經傳所蘊含的本體天生論可知,從“後天”的角度來看,《周易》確實是“崇陽抑陰”的;而從“后天”的角度來看,則是“崇陰抑陽”的。今本《周易》卦序為后天卦序,故與其說《周易》“崇陽抑陰”,毋寧說其為“崇陰抑陽”。由于沒有厘清太極與兩儀以及陰與陽之間的內在關聯,故已有的陰陽說仍有未妥之處。

 

關鍵詞:《周易》;崇陽抑陰;崇陰抑陽;後天;后天

 

《周易》由古經及《易傳》兩個部門組成。《莊子·全國》曰“易以道陰陽”,《周易·系辭傳》曰“一陰一陽之謂道”,可見“陰陽”及“陰”與“陽”之間的關系是《周易》哲學的基礎地點。《周易》古經沒有明確談到“陰”“陽”或“陰陽”,而《易傳》卻年夜談“陰陽”及由“陰陽”衍生出的“剛柔”觀念,用以提醒《周易》古經所蘊含的天人之道。近幾十年來,隨著與《周易》相關的出土文獻的面世,“數字卦”也成為易學研討的一個熱點。通過對“數字卦”的綜合研討,有學者指出:“今本《周易》的陰陽爻畫其實是由數字一(七)、八演變而來的,……根據年夜衍之數(五十數)的揲蓍法,最終得出六、一(七)、八、九這四個數字,此中一(七)、八兩數出現的頻率很高,作為靜爻、體爻、常爻被設定為《周易》經文的爻畫,而九、六作為動爻、用爻、變爻被設定為爻題。”(丁四新,第49頁)盡管這般,在《周易》成書時一(七)、九等奇數為陽,六、八等偶數為陰的觀念已經構成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是以,關于“數字卦”研討的這一結論并不影響我們在此討論《周易》中的陰陽觀。特別是後人的研討已經表白,“陰陽兩個概念早就在殷商和西周時廣泛風行”,“陰陽二字作為牴觸對立的概念連在一路應用,起碼應當上推至周初”(趙士孝,第73頁),“長安西仁村西周時期陶拍上的數字卦是西周存在《周易》經文的證明”(李學勤,第3頁)。

 

自《易傳》成書之后,陰陽已成為《周易》最基礎的符號。自漢代至明清,歷代易學家對《易》之陰陽說多有發揮,重要包含孟喜、京房、虞翻易學中的陰陽新聞說,周敦頤的“太極動而生陽,……靜而生陰”說,程頤的“離了陰陽更無道,所以陰陽者是道”(《二程遺書》,第20包養網評價8頁)和“物極必反”(見梁韋弦,第111頁)說,朱熹的“道是太極包養dcard”(見郭君銘,第105頁)以及陰陽交錯、陰陽對待與風行等觀念,張載的“一物兩體”說和“太和”說,以及王夫之提出的“太極者,無有不極”(王夫之,2004年,第305頁)、“獨陰不成,孤陽不生”(王夫之,2000年,第100頁)等說法。以上學者對《包養條件周易》之陰陽說皆有獨到見解,而通過整合《周易》經傳之相關內容,筆者發現,他們的說法仍有許多未盡之處,故有需要對《周易》中的陰陽觀作更為周全、深刻的發掘。

 

一、《周易》古經中的“陰陽并重”

 

要想明了《周易》中的陰陽觀,我們起首要清楚《周易》自己是“崇陽抑陰”還是“崇陰抑陽”的。

 

《周易》“崇陽包養網比較抑陰”的特點非常明顯,這起首表現在《周易》六十四卦以純陽爻組成的乾卦為首卦,而以純陰爻組成的坤卦為第二卦。《周易》之“崇陽抑陰”還表現在泰(䷊)否(䷋)兩卦及《彖傳》對這兩卦的解讀中。泰卦的卦辭為:“小往年夜來,吉亨。”顯然,《周易》古經的作者已經把“年夜”系于內卦之乾(☰),把“小”系于外卦之坤(☷),這就是所謂的“觀象系辭”。《彖傳》將該卦辭解讀為:“……內陽而外陰,內健而外順,內正人而外君子,正人道長,君子道消也。”而將否卦卦辭“否之匪人,晦氣正人貞,年夜往小來”解讀為:“……內陰而外陽,內柔而外剛,內君子而外正人,君子道長,正人道消也。”可見,《彖傳》已將“正人”“正人道”等褒義詞與陽爻相共同,而將“君子”“君子道”等貶義詞與陰爻相配應,“崇陽抑陰”之意躍然紙上。

 

《周易》這一“崇陽抑陰”的特點還體現在卦名上,重要表現在剝(䷖)、復(䷗)、夬(䷪)、姤(䷫)等卦之取名。復卦之所以取名為復,乃是因為該卦有“一陽來復”之象,而作為一陰初見之姤卦沒有被定名為“復”,顯然這兩個卦之取名有“崇陽抑陰”之意。而群陰剝陽(䷖)之卦被定名為剝,群陽決陰(䷪)之卦被定名為夬,亦有此意,特別是《雜卦傳》所說“夬,決也,剛決柔也,包養甜心正人道長,君子道憂也”,更能夠證明這一點。

 

《周易》之“崇陽抑陰”亦表現在年夜過(䷛)、小過(䷽)、頤(䷼)、中孚(䷼)等卦象及其取名等方面。眾所周知,《周易》有尚“中”之思惟,《易傳》中僅對“中”的稱謂包養甜心網就有“正中”“中正”“得中”“時中”等二十九種提法,而這些與“中”相關的卦爻都是吉卦、吉爻。(參見劉年夜鈞,第29-31頁)“過”與“不及”皆不克不及稱“中”,故《周易》中的“年夜過”“小過”之稱名是因為二卦未得中。之所以未得中,乃是因為“年夜過”卦為初、上二陰爻包著中間的四個陽爻,“小過”卦為裡面的四個陰爻包著中間的兩個陽爻,皆為“陰包陽”即“地包天”之象,故其象為“過”。而與它們相對的頤與中孚兩卦則為“陽包陰”之象,故頤有“養正”(《雜卦傳》)之義,中孚有“信”(同上)而“化邦”(《中孚·彖》)即“化成全國”之意。特別是中孚所寓之“誠中”“誠信”之意與孟子所說的“誠者,天之道也;思誠者,人之道也”(《孟子·離婁上》)及《中庸》所說的“唯全國至誠為包養網評價能化”有相通之處。故這幾個卦之卦象與取名亦說明《周易》有“崇陽抑陰”之取向。

 

此“崇陽抑陰”之取向還體現在陰陽爻之間的“承”“乘”關系之中。“承”指在一個卦體中,假如陽爻在上,陰爻鄙人,則此陰爻被稱為“承”下面的陽爻。如蠱卦(䷑)六五爻的爻辭為“干父之蠱,用譽”,其《象》曰:“‘干父’‘用譽’,承以德也”。意思是說,六五爻之所以有榮譽,乃是因為其上承上九陽剛之德。節卦(䷻)六四爻辭為“安節,亨”,其《象》曰:“‘安節’之‘亨’,承上道也。”意思是說,此爻之所以利市,是因為此陰爻上承九五陽爻之故。“乘包養網心得”是指假如陰爻在陽爻下面,這種情況稱為“陰乘陽”或“柔乘剛”。如屯卦(䷂)六二爻的爻辭為“屯如邅如,乘馬班如……”,其《象》曰“六二之難,乘剛也……”,意謂六二陰爻之所以有這般屯難之象,乃是因其乘于初九陽爻之上之故。豫卦(䷏)六五爻的爻辭為“貞疾,恒不逝世”,其《象》曰:“‘六五貞疾’,乘剛也。”意謂六五陰爻之所以有疾病,乃因其“乘”于九四陽爻之上之故。由此可知,在年夜多數情況下,“陰”承“陽”則吉,而“陰”乘“陽”則兇,由此亦可見《周易》經傳“崇陽抑陰”之意。

 

除了“崇陽抑陰”之取向之外,《周易》亦有女大生包養俱樂部明顯的“崇陰抑陽”之取向。如前所述之泰卦(䷊),純陰之坤(☷)被置于純陽之乾(☰)下面,而被系以“小往年夜來,吉亨”之順吉之辭;而與之相反的否卦(䷋)卦辭為“否之匪人,晦氣正人貞,年夜往小來”之不吉之辭;益卦(䷩)上卦為巽(☴)、為長女、為陰,下卦為震(☳)、為長男、為陽,該卦卦辭為“利有攸往,利涉年夜川包養網站”,并寓有“損上益下,平易近悅無疆,自高低下,其道年夜光”(《益·彖》)之嘉美之意;咸卦(䷞)上卦為兌(☱)、為少女、為陰,下卦為艮(☶)、為少男、為陽,卻被系以“亨,利貞,取女吉”之順吉之辭,而其“吉”之緣由則在于“柔上而剛下”“男下女”(《咸·彖》)即“陽來就陰”。其他如小畜(䷩)、隨(䷐)等上為陰卦、下為陽卦之辭,皆為順吉之辭。這就充足說明,《周易》古經的作者在“觀象系辭”之時即有“崇陰抑陽”之意,而《易傳》作者在此基礎了又作出了進一個步驟的發揮。

 

《周易》經傳“崇陰抑陽”之意最典範地體現在謙卦(䷎)之中。謙卦上卦為坤(☷)為陰卦,下卦為艮(☶)為陽卦,故整個卦有“陽來就陰”之象。除了謙卦之外,《周易》其他六十三個卦每個卦的卦爻之辭皆有吉有兇,只要謙卦的卦爻之辭皆為順吉之辭。對此,《謙·彖》作了進一個步驟的發揮:“天道下濟而光亮,隧道卑而下行。天道虧盈而益謙,隧道變盈而流謙,鬼神害盈而福謙,人性惡盈而好謙。謙尊而光,卑而不成逾。”故《周易》經傳“崇陰抑陽”之意亦非常明顯。

 

綜上可知,《周易》既寓有“崇陽抑陰”之意,又有“崇陰抑陽”之取向,是以可以說是“陰陽并重”,只是在有些情況下“崇陽抑陰”,而在別的一些情況下則“重陰抑陽”。而要弄明白《周易》二者兼取之本心,就要清楚《周易》經傳所蘊含的本體天生論思惟。

 

二、今本《周易》卦序中的“陰陽流轉”與“陰陽交錯”

 

要想深刻清楚《周易》中的陰陽觀,就要發掘《周易》經傳中所蘊含的宇宙天生論思惟。

 

《周易》所蘊含的宇宙天生論思惟重要體現在今本六十四卦卦序之中。此卦序與後天八卦圖(見圖1)及后天八卦圖(見圖2)有緊密的聯系。參照這兩幅圖將有利于我們對此進行懂得。

 

 

 

“後天”“后天”兩個概念雖然早就出現在《乾·白話》之中,而真正對後天、后天進行闡發則源于邵雍。我們在此所說的“後天八卦圖”及“后天八卦圖”便是根據邵雍對後天、后天的解說而來的。邵雍有言:“後天之學,心也;后天之學,跡也。”(見郭彧、于天寶點校,第1407頁)意即“後天”為體,“后天”為用。

 

不難看出,後天八卦卦序體現的是陰陽二氣分行及其循環往復之有序性,用朱熹的話說就是陰陽之間的對待與風行,可用兩儀圖”來表現;而后天八卦卦序體現的則是后天世界陰陽五行之間交錯變化之復雜性。顯然,在後天八卦圖中,乾坤相對、震巽相對包養站長、坎離相對、艮兌相對,顯現出陰陽之間的彼此對待性。後天八卦之陰陽流轉即循環往復性則表現在:從震(☳)之一陽,到兌(☱)之二陽(離[☲]亦為二陽之卦),再至乾(☰)之三陽,為陽息陰消之過程;從巽(☴)之一陰,到艮(☶)之二陰(坎[☵]亦為二陰之卦),再至坤(☷)之三陰,為陰息陽消之過程;而離(☲)有日出東方之象,坎(☵)為月首現于東方之象,從而體現日月經天及陰陽新聞之循環往復性。在后天八卦圖中,乾(☰)、坎(☵)、艮(☶)、震(☳)等四個陽性卦被設定于左下方,而巽(☴)、離(☲)、坤(☷)、兌(☱)等四個陰性卦則被置于右上方。陽氣上升,陰氣降落,故整個后天八卦圖有陰陽交合、交錯之象。

 

這種陰陽之間的循環往復性(即後天性)與交錯性(即后本性)在今本六十四卦卦序(又稱文王六十四卦卦序)之中皆有所體現。如屯卦(䷂,3)與蒙卦(䷃,4)為一對相偶之卦,前者下卦為震(☳)為雷,有包養意思奮迅上升之勢,上卦為坎(☵)為云,有云氣上蒸之象,整個卦則有氣下行之象;后者上卦為艮(☶)為止,下卦為坎(☵)為水而下行,整個卦之氣有上止而下行之象。兩個卦合起來的氣行之象正好可以用兩儀圖(☯)來象征,蘊含著二氣分行及循環往復性。其余的每兩個相偶之卦所構成的氣行之象皆可用兩儀圖(☯)來表現。這種循環往復性即寓有“物極必反”之意,重要體現于“否泰反其類”(《雜卦傳》)或“否極泰來”“盛極必衰”等說包養網車馬費之中。

 

今本六十四卦卦序與先后天八卦圖有緊密聯系,而其交錯之情,亦可按此兩圖索而得之。上經以乾(䷀,1)、坤(䷁,2)為首,而坎(䷜,29)、離(䷝,30)緯之。上經的泰(䷊,11)、否(䷋,12)為後天八卦圖中的乾(☰)坤(☷)之交,需(䷄,5)、訟(䷅,6)、師(䷆,7)、比(䷇,8)、同人(䷌,13)、年夜有(䷍,14)等為乾(☰)坤(☷)與坎(☵)離(☲)之相錯,其余的卦則多為乾坤與六子之相錯。由乾象征之天道包含由坤象征之隧道,故上經以象征天道為主;下經的咸(䷞,31)、損(䷨,41)為艮(☶)兌(☱)之交,恒(䷟,32)、益(䷩,42)為震(☳)巽(☴)之交,既濟(䷾,63)、未濟(䷿,64)為坎(☵)離(☲)之交,其余的卦則多為六子卦(乾坤為怙恃卦)之間之相錯。咸卦為人事之始,故下經以象征人性與人事為主。不難看出,乾(䷀包養情婦,☰)、坤(䷁,☷)、坎(䷜,☵)、離(䷝,☲)為上經主卦,震(☳,䷲)、巽(☴,䷸)、艮(☶,䷳)、兌(☱,䷹)為下經主卦,而後天八卦圖以乾(☰)坤(☷)為主、坎(☵)離(☲)為輔;后天八卦圖以坎(☵)離(☲)為主,以震(☳)兌(☱)為日月之門,故上經始于乾(䷀)坤(䷁)、終于坎(䷜)離(☲)即寓有由後天轉向后天之意。上經的坎卦(䷜,29)之二、三、四爻可互出震卦(☳),三、四、五爻可以互出艮卦(☶);離卦(䷝,30)之二、三、四爻可以互出巽卦(☴),三、四、五爻可以互出兌卦(☱)。而這兩個卦互出之卦為下經主卦。故上經終以坎(䷜)、離(䷝),下經始于咸(䷞)、恒(䷟,32),亦寓有由后天轉向人性、人事之意。

 

上經乾(䷀)坤(䷁)、坎(䷜)離(䷝)之設定,體現了陰陽之對待,與後天八卦圖中的四個正位之卦相對應,故寓有陰陽對待之後天性;下經則以艮(☶)、兌(☱)、震(☳)、巽(☴)錯綜成用,而此四卦處于後天八卦圖之四寓之位,又從坎(䷜)離(䷝)互出,故多體現陰陽交錯之后本性。今本包養ptt六十四卦“雖為一年夜環,其間或兩卦,或四卦,或八卦,復為一小環”(列圣,2005年,《圖象·文王六十四卦疏述》第一部,第129頁),每一卦自己又自成循環,且可以通過陰陽變易轉化為其他六十三卦。故今本六十四卦又是一個內在彼此關聯的體系。自屯(䷂,3)、蒙(䷃,4)兩卦開始就已經開啟交錯之情,故《屯·彖》有“剛柔始交而難生”之說。“自屯蒙以后,氣行益雜,生化益繁,則交錯之情,亦隨之益頻”“愈交愈頻,愈錯愈眾,于是生化愈廣,名類愈多,而氣周流其間,永無寧息”。(列圣,2005年,《圖象·文王六十四卦疏述》第一部,第137-138頁)故這里所說的循環或陰陽流轉亦不是簡單的重復,而是從乾卦(䷀,1)到未濟卦(䷿,64)的螺旋式推進。

 

據《系辭傳》所說“易有太極,是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上述循環性所寓示之兩儀(☯)之關系,又可以上推至後天太極,可用“○”來表現。綜上可知,今本六十四卦卦序蘊含著從後天到后天、從簡單到復雜、愈變愈頻、內在彼此關聯的宇宙天生規律,是一個氣數推演模子,是“道”的一個步驟步展開與顯現,而其生生之源則是後天太極(○)。也就是說,後天太極及下文要談及的“乾元”之氣作為宇宙的原動力一向貫穿于包養行情從乾(䷀,1)到未濟(䷿,64)這一螺旋式推進的整個過程之中。

 

這就是今本六十四卦卦序所蘊含的宇宙天生論。顯然,此宇宙天生論寓有“後天生后天,后天之中有後天”即“體能生用,用中有體”之意。後人多據後天八卦圖來懂得“陰陽流轉”與“陰陽交錯”,本文則從今本六十四卦卦序梳理出這些特點,并體現這些特點與“後天”“后天包養意思”之關系。《周易》中的宇宙天生論還寓于卦辭、卦象體系之中,我們將把此部門內容交叉于下文要談的心性本體論包養條件之中。

 

三、陰陽兩儀與後天太極

 

除了下面所說的宇宙天生論,《周易》經傳還寓有一種心性本體論,這將有助于我們更為深刻地清楚《周易》中的陰陽觀。

 

雖然文王六十四卦以乾坤為首,而《乾·彖》則曰“年夜哉‘乾元’,萬物資始,乃統天……御天”,《坤·彖》曰“至哉‘坤元’,萬物資生,乃順承天”。故乾之上還存在著“統天”“御天”之“乾元”;坤之上還存在著“萬物資生”之“坤元”。《乾·白話》又說“‘乾元’用九,乃見天則”,說明“乾元”與乾卦“用九”之辭相對應;相應地,“坤元”與坤卦“用六”之辭相對應。也就是說,“乾元”作為道體是不成見的,而其用可見,全易192個稱“九”之陽爻皆為“乾元”之顯現與發用。相應地,“坤元”作為形而上之體亦不成見,而其用可見,全易192個稱“六”之陰爻皆為“坤元”之顯現與發用。

 

乾坤“二元即兩儀(☯)也,二用即兩儀之德”(列圣,2005年,《坤卦》第二部,第101頁)。顯然,這里的陽儀對應“乾元”,陰儀對應“坤元”。“乾元”與“坤元”之間的關系則表現為:“一為陽主施,一為陰主受;一為氣(之)始,一為形(之)先”。(同上,第34頁包養網心得)乾元主始,體現于《乾·彖》“年夜哉‘乾元’,萬物資始”所云之意;坤元主終,體現于《坤·象》“用六‘永貞’,以年夜終也包養網心得”所云之意。

 

“乾元”雖然在兩儀天生之后與陰儀互環互抱而共主天生,但“乾元”與“坤元”之間的位置仍有所分歧。“(太極)動則陰生,靜則陽復”(列圣,2005年,《圖象·太極圖講義》第一部,第276頁),而“太極之初,元氣渾淪,獨為陽也。而兩儀既分,(乾元)仍為陽精”(列圣,2005年,《乾卦》第一部,第44頁)。故“太極生兩儀”之后,只要陽儀能夠獨接後天太極(〇),而陰儀則無此機能,因為與陽儀相對應的“‘乾元’用九”之辭為“見群龍,無首吉”,意即一切人皆已成為正人或惡人,故不需求首領來領導他們,此即儒家全國年夜同之境,亦即佛家“凈土”、道家“後天”之境。顯然,此即後天太極(〇)之境。又由于“‘坤元’亦‘乾元’所出”(列圣,2005年,《乾卦》第一部,第33頁),故太極(〇)生兩儀(☯)之后,後天純陽包養價格ptt之氣仍存在于陽儀之中,而陰儀則為太極(〇)發動之后之附屬物,而后陽儀與陰儀互環互抱而產包養情婦生萬事萬物。是以,在兩儀天生之后,“乾元”即可代表後天太極(〇),故“乾元”亦貫穿于整個六十四卦之中。

 

由于道“在天為神,在人為性”(列圣,1993年,第171頁),“性”為生生之本,可用“〇”來表現。“情生于性”(同上,第39頁),猶如“‘坤元’亦‘乾元’所出”(列圣,2005年,《乾卦》第一部,第33頁),故在心如如不動之時,性體(〇)自顯;心一動即意味著性生情,而性格皆居于心。此動中之“性”可用兩儀圖(☯)中的陽儀來象征之,其所生之“情”可用陰儀來表現。而心動之時之性、情可上推至後天太極(〇)所表現之純性。心動之時,性不難被怒、恨、怨、惱、煩等不正之情所安排,故必須以性為主導、情為輔從,即如“乾元”主施、“坤元”主受,“乾元”為主、“坤元”為從,“乾元”主始、“坤元”主終,才幹夠“贊六合之化育”(《中庸》)。

 

《年夜學》所說的“至善”之境即此後天太極(〇)之境,可通過“定、靜、安、慮、得”等次序遞次功夫證得,由此亦可體悟“(太極)動則陰生,靜則陽復”(列圣,2005年,《圖象·太極圖講義》第一部,第276頁)之意。是以,由周敦頤提出、由朱熹等堅持的“太極動而生陽,……靜而生陰”的說法不合適《周易》中的宇宙天生論之本心,并在后世惹起了諸多混亂與爭議。兩儀中的陽儀與后天世界中的“善”相對應,陰儀則與“惡”相對應。由于只要陽儀“獨接後天”太極(〇),故在后天世界只要積德性善才幹上達後天至善之境。故《周易》哲學可以為孟子的“性善論”供給本體天生論依據。孟子之后出現的“善惡混”說所說的“善”只是后天世界中有善惡對待之善,而非此後天“至善”之“善”。(見張文智,2018年)由此亦可知,程頤所主張的“離了陰陽便無道,所以陰陽者是道”、朱熹所提出的“道是太極”,以及張載的“一物兩體”說、王夫之所強調的“乾坤并建”“獨陰不成,孤陽不生”說,看起來似乎有其事理,但他們皆未闡明太極與陽儀之內在關聯,以及陽儀與陰儀之間的施受、始終之關系。

 

四、“陰陽合和”與“感而遂通”

 

《系辭傳》曰“圣人設卦、觀象、系辭焉,而明吉兇,剛柔相推而生變化”,意即卦爻辭乃圣人通過觀象而來,卦爻辭的背后皆有卦象為其依據。今本《周易》首于乾坤,其他六十二卦乃由乾坤交合而生出,故乾坤兩卦乃整個六十四卦天生之縮影。故通過剖析乾坤兩卦象、辭之義亦可清楚整部《周易》中的象、辭關系及其寄意之大要。

 

乾卦卦辭為“元亨利貞”,為天象之全、天象之圓,象征天道之展開。從時間的角度來看,這四個字分別對應春夏秋冬;從空間上看,此四字分別對應東南東南,而又無遠弗屆。乾主氣,故無時不有,無處不在;坤主形,受時空等條件之限制,故坤卦卦辭雖亦有“元亨利貞”四德,但必須做到如“牝馬之貞”才會有“利”,往東北標的目的才會獲得伴侶幫助,而往東南方則會遭受“喪朋”之事。乾坤既奠之后,則乾主元亨,坤主利貞。“貞”乃坤道之本德。“貞,正也”(《師·彖》),“止于一”為“正”(“正”字下為“止”,上為“一”)。除了尚中思惟之外,《周易》亦非常重視艮止之意,重要體現在:六十四卦中每一卦的上爻爻辭,特別是以震卦(☳)為上卦之卦如恒(䷟)、年夜壯(䷡)等卦之上爻之辭,多為兇危之辭,而以艮卦(☶)為上卦之卦如年夜畜(䷙)、剝(䷖)等卦的上爻之辭皆為順吉之辭。顯然,《周易》強調止而后行,而反對躁動,這與前文所說“(太極)動則陰生,靜則陽復”的寄意是分歧的,與《年夜學》強調“知止”的內在精力亦無二致,亦即通過止而復陽,以體會“肅然不動”(《系辭傳》)之道體;陽氣充分之后再動,以體現“感而遂通”(同上)、“進德修業”(《乾·白話》)之功用。

 

“止于一”便是止于後天太極(〇)之境,即“貞固足以干事”(《乾·白話》)之意。由于人離地近而距天遠,且《易》為人性立,故講坤道便是在講人性。天道之展開為“元亨利貞”,而坤道即人性則必須通過返修即由“貞利”才幹上返“亨元”。上經重要展現天道,故上經之卦爻辭多有“元亨”之辭;下經重要彰顯人性,故下經之卦爻辭多“貞”“利”之辭。天道變而不掉其常,而人性在后天的變易中經常偏離常道,故人必須通過自修即“貞利”、知止才幹常葆“元亨”。這就是“乾道變化,各正生命,保合太和乃利貞”之寄意,而非如張載包養甜心網所懂得的“‘乾道變化,各正生命’,此謂六爻。言天道變化趨時者,六爻各隨時自正其生命”(《張載集》,第70頁),亦非如朱熹所懂得的“乾道變化,無所晦氣,而萬物各得其生命以自全”(朱熹,第33頁),二者皆未闡明,人必須通過圣人的教化而明道,通過明道而清楚人必須通過“貞利”之自修才幹上達天道之“元亨”,否則人就會與禽獸為伍,這般就不成能正定其生命。這里的“保合太和”乃以人性之“中和”上合天道之“中和”之意。“喜怒哀樂之未發”之“中”的境界可用後天太極(〇)來象征之,而“發而皆中節”之“和”可用兩儀圖(☯)來表現之。“太極之氣,正在之中,……茍不克見此極,徒逐于之象而求其變化,是將陷于徇情逐物之弊,而不克不及自正生命也。故習易者必時時求見其太極焉”(列圣,2005年,《全易年夜旨及習易要例》第一部,第長期包養83頁)。做到這一點,就可以防止程頤所說的“物極必反”及人們常說的“盛極必衰”。由此可知,張載以及后來的王夫之等對“太和”的懂得并不合適《周易》“保合太和”說之本意。

 

乾卦(䷀)雖然概況上看起來是純陽之卦,但處于陰位的二、四、上爻背后卻隱含著與坤相對應的陰爻,乾卦九二爻辭“見龍在田”之“田”及九四爻辭“或躍在淵”之“淵”皆有坤陰之象即可證明這一點。這就寓有“陽中有陰”之意。坤卦(䷁)雖然概況上看起來是純陰之卦,而其初、三、五爻背后卻隱含著陽爻,坤卦初六爻辭“履霜堅冰”之“堅冰”及六三爻辭“含章可貞”之“章”皆有乾陽之象即可證明這一點。這就寓有“陰中有陽”之意。假如我們把乾卦與兩儀圖(☯)中的陽儀相共同,陽儀中的黑點即對應“陽中之陰”;假如我們把坤卦與陰儀相共同,陰儀中的白點即對應“陰中之陽”。

 

瑞士心思學家榮格(C.G.Jung)發現,在每一位男性的無意識里,皆存在一個女性人格(anima);而在每一位女性的無意識里,皆存在一個男性人格(animus)。(cf.Jung,pp.210-213)這一發現正好與《周易》“陽中有陰”“陰中有陽”的說法分歧。

 

假如我們把男性與陽儀相配應,anim包養網推薦a即與陽儀中的黑點相對應,與陽儀相對待的陰儀可以說是此黑點的現實化、具體化。當此女性人格(anima)之原型意象(archetypal image)被投射到現實中的某一具體人物身上時,就會對此男性產生強年夜的吸引力并激起其無窮的創造力。同樣,假如我們把女性與陰儀相對應,animus即與陰儀中的白點相對應,與陰儀相對待的陽儀可以說是此白點的現實化、具體化。當此男性人格(animus)之原型意象被投射到現實中的某一具體人物身上時,就會對此女性產生強年夜的吸引力并顯現其無窮的包涵性。這就是異性之間彼此吸引的內在機制。

 

但當此兩儀圖中的黑點或白點具體化、無形化即變成陰儀或陽儀之后,總是會受時空之條件限制而與其先前的幻想之態或原型意象有收支,這又會使陰陽二氣產生分離之勢。如柔順守貞乃坤陰之本德,故《周易》卦爻辭中的“貞吉”“利貞”乃當然之理,而一旦具體化之后就有能夠違反此本德。因為坤陰成形之后就會構成宏大的勢能,故曰“地勢坤”(《坤·象》),《坤·白話》亦曰“坤至柔而動也剛”。假如此“勢”不順承天即陰不順陽,就會有損于天道,坤卦上六爻辭“龍戰于野,其血玄黃”寓示的“陰疑于陽必戰”(《坤·白話》),便是此意。又如乾卦及陽爻的本德為剛健,但在后天世界的具體情勢中,“過剛則折”。如乾卦九三爻辭為“正人終日乾乾,夕惕若厲,無咎”,九三為陽爻,又居于陽位,有過剛之嫌,故爻辭乃有這般之告誡,否則就會有咎;而上九由于陽氣之積累已過九五之中,故曰“亢龍有悔”,亦有“過剛則折”之意。又如年夜過卦(䷛)九三爻亦因其為陽爻,又在陽位,過剛則折,故有“棟橈”之“兇”。也就是說,《周易》講求陰陽均衡、協調,如上文所提到的泰卦(䷊)為三陰三陽之卦且高低交感,最合適“一陰一陽”之道,故其卦辭為“小往年夜來,吉亨”;年夜壯卦(䷡)則陽多陰少,故其卦辭誡之以具有收斂、含躲之義的“利貞”之辭;夬卦(䷪)陽更多、陰更少,雖為陽來決陰、“正人道長,君子道消”(包養女人《雜卦傳》)之時,卦辭仍誡之以“晦氣即戎”。這些皆寓有“過剛則折”之意。

 

泰卦(䷊)為陰陽交合、高低相濟之順吉之卦,與之相反的否卦(䷋)則為陰陽分離之卦,故為兇卦。這種陰陽不相協合之情更多地表現在高低卦之氣彼此分離的卦象之中。如訟卦(䷅)之“終兇”“晦氣涉年夜川”乃因“天與水違行”(《訟·彖》)之故;未濟卦(䷿)之“無攸利”,乃因“火在水上”(《未濟·象》)、二氣分離所致;睽卦(䷥)之乖離,乃因“火動而上,澤動而下”(《睽·彖》)之故。而要解決這種陰陽相分離的問題,在人事上就要做到“陽來就陰”“尊來就卑”“上來就下”。

 

陰陽之間的不協調還體現在陰陽之彼此膠著,這重要體現在困卦(椢)陽剛被陰柔所掩、正人被君子所困之卦爻象之中,在這種情勢之下,正人應該守持正固而“致命遂志”(《困·象》),故卦辭勉之以“貞,年夜人吉,無咎”。而在明夷(椕)這種光亮被暗中所掩蔽、正人蒙難之時,卦辭則勉之以“利艱貞”,即利于在艱難中守正,亦即守正不掉乃走出此等窘境之正路。

 

要想從精微處清楚《周易》中的陰陽觀,還需求清楚《周易》中的感通思惟及“神道設教”觀。感通基于感應,陰陽交感、高低交濟是感通之內在運行機制。觀與感相輔相成,通過外觀神天之道、內觀心性本體可以明了感通之源動力。(見張文智,2020年)《系辭傳》有云:“正人居其室,出其言善,則千里之外應之,況其邇者乎?居其室,出其言不善,則千里之外違之,況其邇者乎?”“善不積缺乏以成名,惡不積缺乏以滅身。”“情偽相感而短長生。”以及《坤·白話》所云“積善之甜心花園家必有余慶,積不善之家必有余殃”等,皆說明善念、善言、善行必有善果。這亦是《周易》中的“神道設教”觀所寓之意。善為陽,惡為陰,《系辭傳》所說“陰陽不測之謂神”中的“神”除了指神妙莫測之外,亦有內在主宰之義,具有獎善懲惡之效能,意謂之所以“陰陽不測”乃因陰陽二氣一向隨著人的念頭及言行的變化而變化,故其結果不成測度。是以,張載“一故神”“兩在故不測”的說法只是從哲學或天道的角度來說的,而疏忽了《周易》中的“神道設教”,故其說并不周全,因為在《周易》經傳那里神道、天道、性道是合一的。(見張文智,2019年)“神”乃“聰明正派而一者也”(《左傳·莊公三十二年》),人若通過自修達到“誠”“一”之境就可以通于神明。《周易》重視“神道設教”,旨在讓人們生起敬畏之心。占筮是《周易》的台灣包養網有機組成部門,亦是其所謂“通于神明”的輔助手腕,而占筮的理論基礎是“取類比象”說及宇宙天生論,只是在《周易》這里,宇宙天生論及神道思惟被奇妙地轉化成了心性修養論。故《周易》的作者并不是命定論者,而是主張人們通過修養心性來安居樂業甚至改變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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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結語

 

綜上可知,陰陽之間最幻想的關系是陽施陰受、陽始陰終、陰陽交感、陰陽相濟,否則就包養違法會陰陽分離、陰陽膠著或陰陽彼此羈絆。《周易》經傳既寓有“崇陽抑陰”之意,又寓有“崇陰抑陽”之意。前者旨在強調後天太極(〇)及“乾元”道體之終極性與不成變易性(即《易》之“不易”);后者旨在強調在變易不息(即《易》之“變易”)之后天世界中,“孤陰不生,獨陽不長”,但只要做到陽來就陰、高以就下,才幹實現陰陽均衡、陰陽合和,這般才幹積德性善,以德合道,從而實現“后天返後天”之目標。也就是說,《周易》之“崇陽抑陰”乃是從後天本體的角度來講的,是為了強調在任何情勢下都不要掉卻道之本體年夜源;在后天世界就需求“崇陰抑陽”“裒多益寡”(《謙·彖》)、“損上益下”(《益·彖》),這般才幹實現“六合交而萬物通”“高低交而其志同”(《泰·彖》)的化成全國之陰陽合和狀態,這般才幹常葆中和,從而避免欠好的工作發展到極真個水平。相對于宓羲六十四卦卦序為後天卦序而言,文王六十四卦卦序屬于后天卦序,故與其說《周易》重視“崇陽抑陰”,毋寧說包養意思其更重視“崇陰抑陽”。

 

自西漢以來,歷代易學家多從“一陰一陽之謂道”“陰陽不測之謂神”“保合太和乃利貞”等具體的語句,而不是通過統合《周易》經傳、從《周易》中的本體天生論出發來懂得《周易》中的陰陽觀,故他們的觀點有待進一個步驟補充和完美。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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