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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雅臺】論語中級讀聊包養心得本:雍也篇

論語中級讀本:雍也篇

作者:爾雅臺

來源:作者授權 儒家網 首發

時間:孔子二五七零年歲次己亥七月廿一日庚寅

          耶穌2019年8月21日

 

論語乃孔門圣經也。惜時下注本雜亂,血脈難接,急切需求標準讀本。而學以階圣,當有次序遞次,故這個讀本又需求分級。少兒讀經以懂得語境語意為主,是為初級。及其稍長,則需求以通義理為主的讀本,是為中級。未來則需求以通公羊年夜義,進而以六藝之教而通貫之的讀本,是為高級。

本中級讀本以通義理為主,故以朱注為藍本而編制包養網ppt。其特點有三:其一是以黑體凸起經文,略加音注,以利誦讀;其二是參考最新之文字訓詁結果,回到孔子的語境,體貼圣人之本來意思;其三是義理發微,以朱子集注為主,以明清以來的結果作補正。編者之意,不在一時之時髦,而在能歷久彌新,以接引時人,優進圣域。爾雅臺謹按。

正義曰:此篇亦論賢人、正人及仁、知、中庸之德,大略與前相類,故以次之。凡二十八章。

 

6.1 子曰:雍也可使南面。仲弓問子桑伯子,子曰:可也,簡。仲弓曰:居敬而行簡,以臨其平易近,不亦可乎;居簡而行簡,無乃年夜(太)簡乎。子曰:雍之言然。

 

〇南面者,人君聽治之位。言仲弓寬洪簡重包養價格ptt,有人君之度也。子桑伯子,魯人,胡氏以為疑即莊周所稱子桑戶者是也。仲弓以夫子許己南面,故問伯子若何。可者,僅可而有所未盡之辭。簡者,不煩之謂。說苑亦記子桑伯子不衣冠而處,孔子以為質美而無文,欲同人性于牛馬,是過簡也。居敬,即舜之恭己;行簡,即舜之無為而治。子桑伯子蓋道家者流,秉要執本,以簡馭繁,是人君南面之術,但仍須居敬方可。否則,即是太簡了。

 

〇自古圣王不過居敬行簡罷了。朱子曰:“言自處以敬,則中有主而自治嚴,如是而行簡以臨平易近,則事不煩而平易近不擾,所以為可。若先自處以簡,則中無主而自治疏矣,而所行又簡,豈不掉之太包養網dcard簡,而無法式之可守乎?”程子曰:“子桑伯子之簡,雖可取而未盡善,故夫子云可也。仲弓因言內主于敬而簡,則為要直;內存乎簡而簡,則為疏略,可謂得其旨矣。”又曰:“居敬則心中無物,故所行自簡;居簡則先有心于簡,而多一簡字矣,故曰太簡。”此見敬者乃古帝王心法。詳味仲弓之言,而所包養網站謂篤恭而全國平者在是矣。

 

6.2 哀公問:門生孰為勤學。孔子對曰:顏回者勤學,不遷怒,不二過,不幸短壽逝世矣;今也則亡(無),未聞勤學者也。

 

〇遷,移也;貳,復也。怒于甲者,不移于乙;過于前者,不復于后。顏子低廉甜頭之功至于這般,可謂真好學矣。短壽者,顏子三十二而卒也。既云今也則亡,又言未聞好學者,蓋深惜之,又以見真好學者之難得也。

 

〇此章稱顏回之心學,以勉全國也。程子曰:“顏子之怒,在物不在己,故不遷。有不善未嘗不知,知之未嘗復行,不貳過也。”蓋喜怒在事,則理之當喜怒者也。未怒之前心平氣和,既怒之后冰消霧散,不以稍有沾滯而遷其恕也。抑人有秉質之偏,不克不及無過。方過之時覺察精包養價格ptt明,知過之后克治英包養金額勇,亦不以稍存系吝而貳其過也。大略圣門之學,不在辭章記誦之末,而在身心生命之微。誠能居敬窮理,涵養此心,天然如衡常平,如鑒常明,而得無怒無過之本體,包養價格又何有不遷不貳之足云哉?古圣學以正心為要。

 

〇或謂:“詩書六藝,七十子非不習而通也,而夫子獨稱顏子為好學。顏子之所好,果何學歟?”程子曰:“學以致乎圣人之道也。”“學之道何如?”曰:“六合儲精,得五行之秀者為人。其本也真而靜,其未發也五性具焉,曰仁、義、禮、智、信。形既生矣,外物觸其形而動于中矣。此中動而七情出焉,曰喜、怒、哀、懼、愛、惡、欲。情既熾而益蕩,其性鑿矣。故學者約其情使合于中,正其心,養其性罷了。然必先明諸心,知所往,然后力行以求至焉。若顏子之非禮勿視、聽、言、動,不遷怒貳過者,則其好之篤而學之得其道也。然其未至于圣人者,守之也,非化之也。假之以年,則不日而化矣。古人乃謂圣本生知,非學可至,而所以為學者,不過記誦文辭之間,其亦異乎顏子之學矣。”

 

6.3 子華使於齊,冉子為其母請粟,子曰與之釜;請益,曰與之庾;冉子與之粟五秉。子曰:赤之適齊也,乘肥馬、衣輕裘;吾聞之也,正人周急不繼富。原思為之宰,與之粟九百,辭。子曰:毋,以與爾鄰里鄉黨乎。  

 

〇子華,公西赤也。使,為孔子使也。釜,六斗四升。庾,二斗四升,謂于一釜外再増益之也。秉,十六斛。衣,服之也。乘肥馬、衣輕裘,言其富也。周,補缺乏。周急,謂周濟困急。繼富,謂增其富。

 

〇原思,孔後輩子,名憲。孔子為魯司寇時,以思為宰。粟,宰之祿也。九百不言其量,不成考。毋,止之也。五家為鄰,二十五家為里,萬二千五百家為鄉,五百家為黨。言常祿不當辭,有余自可推之以周貧乏,蓋鄰、里、鄉、黨有相周之義。

 

〇此章見圣人用財必準之台灣包養以義也。程子曰:“夫子之使子華,子華之為夫子使,義也。而冉子乃為之請,圣人寬容,不欲直拒人。故與之少,所以示不當與也。請益而與之亦少,所以示不當益也。求未達而自與之多,則己過矣,故夫子非之。蓋赤茍至乏,則夫子必自周之,不待請矣。原思為宰,則有常祿。思辭其多,故又教以分諸鄰里之貧者,蓋亦難道義也。”大略取與辭受,必有當然不易之理。圣人于赤非吝,于思非奢,考慮乎義理之中,而化裁其過當之掉。故惠非私惠,廉非矯廉,善用財者,以圣人為準可也。

 

6.4 子謂仲弓曰:犁牛之子騂且角,雖欲勿用,山水其舍諸。

 

〇犁牛,雜色的牛。骍,紅色,周人尚赤,牲用骍。角,牛角周正,而長短合式。言雜色牛生出來的小牛,毛紅色而角周正也。用,用以祭也。山水,山水之神也。言人雖不消,神必不舍也。美仲弓之德也。

 

〇此章言用人不當拘以世類也。子謂仲弓云爾,評論仲弓而非與之面言也。仲弓父賤而行惡,故夫子以此譬之。言父之惡,不克不及廢其子之善,如仲弓之賢,自當見用于世也。范氏曰:“以瞽瞍為父而有舜,以鯀為父而有禹。古之圣賢,不系于世類,尚矣。子能改父之過,變惡以為美,則可謂孝矣。”

 

6.5 子曰:回也,其心三月不違仁;其他,則日月至焉罷了矣。 

 

〇三月,天道小變之節,言其久也。仁者,心之全德。心不違仁者,無纖毫私欲而有其德也。稍有私欲,即是不仁。日月至焉者,或日一至焉,或月一至焉,倏(shū)得倏掉而不克不及久也。此其以顏子勉諸賢也。包養違法

 

〇此章言求仁者貴純其心,許回,以勉群門生也。仁,人之安宅也。不違仁,則安居于此。夫子曰正人無終食之間違仁,故曰依于仁,依則其不違也。又孟子曰仁人心也,此所謂非由外鑠我也,我固有之也。蓋天理之主乎內也,其心三月不違仁者,其心久無人欲之違天理也。斯內不背主而往,其心久而有常也。若夫日月至焉者,其心暫往人欲而至天理也。斯內不背主而往,其心暫而未有常也。(簡朝亮)蓋仁與心本一如,唯圣人混然無閑,此可謂之心康矣。自豪賢以下難免有私欲之隔,故有心疾焉。故孟子言寡欲,言養浩然之氣,言不動心,皆三月不違仁之意,這般心體卓立、天理穩固矣。

 

6.6 季康子問:仲由可使從政也與。子曰:由也果,於從政乎何有。曰:賜也可使從政也與。曰:賜也達,於從政乎何有。曰:求也可使從政也與。曰:求也藝,於從政乎何有。(與,通歟)

 

〇 從政,謂為年夜夫。果,果敢決斷。達,通達事理。藝,多才多藝。季康子問三子之才能否從政,夫子答以各有所長。何有,謂不難,非夫子蔑視事功,實見得三子恢恢游刃處。

 

〇此章見人才有各當之用,國家不成無器使之道也。三子常服圣人之教,各就其質之所近而學焉,以達其材,斐然成章矣。子路勇者也,遇事輙斷,亦斷于理也。子貢達者也,往食往兵而信不成往焉,包養情婦通于事理之變矣。冉子周詳機警,事事安頓得有理,如曲技之迭奏然也。故曰果曰達曰藝,竟然經世之具,皆可使之從政焉。程子曰:非惟三子,人各有所長,能取其長,皆可用也。

 

6.7 季氏使閔子騫為費(bì)宰。閔子騫曰:善為我辭焉,若有復我者,則吾必在汶上矣。

 

〇閔子騫,孔後輩子,名損。費,季氏邑。汶,水名,在齊南魯北境上。閔子不欲臣季氏,令使者善為己辭。言若再來召我,則當往之齊。

 

〇此章見閔子出處之守甚正,公私之辨甚嚴也。年齡之時,諸侯不貢士于皇帝,且鄉舉里選之法,為年夜夫所制而不可。唯年夜夫以其私衷,釆物看而使仕于其家。如其舍是,而難乎其仕焉。故士亦因之以求用,而圣門之上亦不克不包養犯法嗎及免。(四書訓義)唯閔子騫否則,以季氏不臣,辭之直言而決,蓋所謂訚訚(yínyín,和悅而能婉言之貌)如也。汶上之托,直是不再計聞者,能不心服而又先之以善辭,則處人有禮,不至拂人以取禍,所以得行其志也。子曰篤信好學,守逝世善道,閔子有焉。然亦幸而處季氏耳,使其不幸而為蔡邕當董卓之召,豈不哀哉。夫子曰亂邦不居,故因衛不正名而往也,如其不往可乎,亦何故克亂乎。易睽象云:見惡人,無咎。蓋可見之,非可仕之也。圣人見道清楚,其秉年夜正以自裁,于出處義利之間,辨之審矣。

 

6.8 伯牛有疾。子問之,自牖(yǒu)執其手曰:亡之,命矣夫,斯人也而有斯疾也,斯人也而有斯疾也。

 

〇伯牛,孔後輩子,姓冉,名耕。牖,窗也。伯牛惡疾,不欲見人,故孔子問之,從牖執其手也。亡,喪也。疾甚包養網評價,故持其手曰喪之。命,與短壽同言,氣數之命也。義理之命積善有度,氣數之命迷茫難知,故重言斯人而有斯疾,嘆天命之不成測也。

 

〇此章是孔子深惜德性之人,而致嘆于天命也。孔之喪也,顏之貧也,牛之疾也,難道命也。蓋氣稟有厚薄,所遇亦有應與不應,故謂得之不得曰有命,氣數之命也。其命雖這般,又有性焉,所謂天命之謂性,義理之命也。故當盡性焉,蓋不克不及自強則聽天所命,修德性仁則天命在我。是命也有道焉,夭壽不貳,修身以俟之,所以立包養網推薦命也。身之不修而言俟命,自棄罷了矣。由夫子之言觀之,則伯牛之賢可知,而正人之言命者亦可見矣。陳白沙曰:古之人處貧有道,處病有道,處逝世有道,其顏冉之謂歟。

 

6.9 子曰:賢哉回也,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勝其憂,回也不改其樂,賢哉回也。

 

〇簞,竹器。言貧這般,在別人必憂愁得不得了,而顏子處之恬然,不以害其樂,故夫子再言“賢哉回也”以深嘆美之。

 

〇此章是孔子贊顏回造道之深,不以際遇累其心也。或問顏子樂處,所樂何事?程子曰:“顏子之樂,非樂簞瓢陋巷也,不以貧窶累其心而改其所樂也,故夫子稱其賢。”王夫之曰:“道之未有諸己,仁之未復于禮,一事亦發包養網評價付不下,休說簞瓢陋巷,便有全國,亦是憔悴。天理爛孰,則千條萬歧,皆以不昧于當然,休說簞瓢陋巷,便自刃臨頭,正復優游自適。樂者,意得之謂。”朱子日:“學者但當從事于博文約禮之誨,以致于欲罷不克不及而竭其才,則庶乎有以得之矣。”是顏子之樂,樂道罷了。孔子樂以忘憂,亦是樂道。惟孔子樂天知命,出于天然,故曰樂在此中。顏子仰鑽高堅,篤于好學,故曰不改其樂,然則未達一閑處也。

 

6.10 冉求曰:非不說(悅)子之道,力缺乏也。子曰:力缺乏者中道而廢,今女(汝)畫。

 

〇畫,界也,如畫地以自限也。夫子之意,倘力缺乏當止于半道,而冉求顯然是本身畫地為牢。胡氏曰:“然使求說夫子之道,誠如口之說芻豢,則必將盡力以求之,何患力之缺乏哉?畫而不進,則日退罷了矣,此冉求之所以局于藝也。”

 

〇此章是孔子勉學者以自強之功也。蓋學問須自識病痛,方有敦促處。吾輩明明坐自畫一病,終無長進,卻要卸罪于力。若以為天限者然,以此誑己誑人,如諱疾忌醫,更無瘳法。圣人直為人指破膏肓處,令人毛骨俱竦。冉求曰非不說子之道,啟口便錯了,所謂遺卻自家寶,終日數他珠也。冉求不反求諸己,而說道于夫子,是說別人之道,言別人之言行。別人之行曾何關涉本身一毫,如人原無志上長安,只見人上長安便生讃嘆,此身仍在門里坐,不曾試足一個步驟,安問力足缺乏。故曰力缺乏者中道而廢,今女畫。曰女畫者,只是喚醒汝,使之反汝而求。汝悅汝道即是道上人,不患不到長安也。顏淵曰博我以文約我以禮,顏子只認得我親切,所以欲罷不克不及,此冉求對癥公案。中道而廢是力缺乏,今汝畫是志缺乏。(劉宗周)

 

6.11 子謂子夏曰:女(汝)為正人儒,無(毋)為君子儒。

 

〇博學先王之道,以潤其身者,皆謂之儒。而正人為儒將以明道,君子為儒則矜其名。此夫子戒子夏也。

 

〇此章是孔子教人以真儒之學也。學以持世教之謂儒,蓋素王之業也。倡于年齡,孔子其宗歟,而七十子之徒為之疏,附后先以共鳴,學之盛,萬古文雅之統遂稟于一矣。然儒一也,而有正人君子之分歧,文而有忠信之行者曰正人儒,文而無忠信之行者曰長期包養君子儒。正人儒者真儒也,君子儒者偽儒也,儒無不正人而不克不及不盜于君子,以君子之心而盜正人之學,并其儒而君子矣,此學術誠偽之辨也。良人子君子易辨也,同冒之以儒則難辨,然則儒門便可作君子一躲身窟,此個釀禍胎不淺,故圣人嚴之曰:女為正人儒,無為君子儒。(劉宗周)程子曰:正人儒為己,君子儒為人。落根不清,即一切規模嚴謹亦只守得一偽字。謝氏曰:“正人君子之分,義與利之閑罷了。然所謂利者,豈必殖貨財之謂?以私滅公,適己自便,凡可以害天理者皆利也。子夏文學雖有余,然意其遠者年夜者或昧焉,故夫子語之以此。”

 

6.12 子游為武城宰。子曰:女(汝)得人焉爾乎。曰:有澹(tán)臺滅明者行不由徑,非公務,未嘗至於偃之室也。 

 

〇武城,魯下邑。澹臺姓,滅明名,字子羽。偃,子游之名。不由徑,不由小徑,則行遵年夜道,動必以正,是方也。非公務不見邑宰,則其有以自守,而無枉己殉人之私,是公也。既公且方,故以為得人。

 

〇此章見圣賢取人之法也。子游所對實系世道人心中流之砥柱,不僅為一邑言也。楊氏曰:“為政以人才為先,故孔子以得人為問。如滅明者,觀其二事之小,而其正年夜之情可見矣。后世有不由徑者,人必以為迂;不至其室,人必以為簡。非孔氏之徒,其孰能知而取之?”朱子曰:“愚謂持身以滅明為法,則無茍賤之羞;取人以子游為法,則無邪媚之惑。”陸氏曰:“取人一事,在一邑則關系一邑之風尚,在全國則關系全國之風尚。子游方任政事而不尚權術,素好文學而不貴浮華,獨取寧方無圓寧樸無華之士,其識量加人一等矣。”

 

6.13 子曰:孟之反不伐,奔而殿,將進門策其馬,曰非敢後也馬不進也。 

 

〇孟子側,字之反,魯年夜夫。伐,夸功也。奔,敗走也。殿,在軍后也。孟之反賢而有勇,軍年夜奔,獨在后為殿。將進門者,以眾在城門迎軍而見功也。故孟之反抽矢策其馬,不欲獨有其名也。事在左傳哀公十一年。

 

〇此章美孟之反不矜功居傲,謙虛內斂也。黃氏曰:“矜心未易往也,惟責己以職分所當為罷了。不以己所能者病人,不以人所不克不及者愧人,則私心消而矜心往矣。”謝氏曰:“人能操無欲上人之心,則人欲日消、天理日明,而凡可以矜己夸人者,皆無足道矣。然不知學者欲上人之心無時而忘也,若孟之反,可以為法矣。”

 

6.14 子曰:不有祝鮀之佞而有宋朝之美,難乎免於今之世矣。

 

〇祝鮀,衛年夜夫子魚,以佞諂獲寵于靈公。宋朝,宋令郎朝,以美色善淫獲寵于靈公夫人南子。言衛國不僅有祝鮀之佞,並且有宋朝之美,好諛悅色之風盛,當今之世難免受其禍害了。

 

〇此章是孔子嘆好諛悅色非也。且人心之變也,人人習為二人之熊,而恬不知怪,非徒好諛悅色罷了。有世教之責者曷思,所以挽之問:祝鮀之佞,宋朝之美,于世何當?曰:只為爭名奪利。非此一副乖吵嘴熱面貌不克不及濟,所以人人習之,由其道便做到弒父與君。(劉宗周)故夫子傷之深也。書云“何畏乎,巧舌令色”,孔子對哀公問政曰“往讒遠色”,答顏淵問為邦曰“放鄭聲,遠佞人”,其為后世誡至深遠也。包養甜心

 

6.15 子曰:誰能出不由戶,何莫由斯道也。

 

〇言人不克不及出不由戶,何以乃不由此道邪?怪而嘆之也。

 

〇此章是孔子醒人由道也。斯道者,先圣人之道也。子曰先王之道斯為美,可大可小。黃氏曰:“道者,平而不陂,正而不歧,通而不塞,安而不危,是當行之路也。“莫由斯道者,將他出也。今考年齡時,無道久矣,故夫子嘆其不如戶乎。洪氏曰:“人知出必由戶,而不知行必由道。非道遠人,人自遠爾。”董子年齡繁露言圣人化年夜行者,弘其道也。

 

6.16 子曰:質勝文則野,文勝質則史;溫文爾雅,然後正人。

 

〇野,野人,言鄙略也。史,掌文書,多聞習事,而誠或缺乏也。彬彬,猶班班,物相雜而適均之貌。言學者當損有余,補缺乏,至于成德,則不期但是然矣。

 

〇此章是孔子欲人往文質之偏勝,以進于成德也。人之一身,內有忠信誠愨之本然者為質,外有威儀文詞之燦然者為文。質以生文,文與質稱,相為表里,不成偏勝。文質相勝,氣質之病也;文質彬彬,學問之功也。楊氏曰:“文質不成以相勝。然質之勝文,猶之甘可以受和,白可以受采也。文勝而至于滅質,則其本亡矣。雖有文,將安施乎?然則與其史也,寧野。”人之文質之偏勝也,有由于生成之氣焉,有由于人事之習焉。正人之學也,氣不得而拘也,習不得而錮也,則文質備也。易白話云:正人黃中通理,其彬彬之象乎。

 

〇文質得中,豈易言哉。殷革夏,救文以質,其弊也野;周革殷,求野以文,其敝也史。野,鄙野也。禮表記云:喬而野,樸而不文。仲尼燕居云:敬而不中禮,謂之野。蓋其質勝也。史,謂史官辭多浮夸,故為野之反。周官云:年夜史掌建邦之六典,小史掌邦國之志,宰夫辨其八職,六曰史掌官書以贊治。故聘禮記云辭多則史,蓋其文勝也。禮表記篇引夫子言:虞夏之質,殷周之文,至矣;虞夏之文不勝其質,殷周之質不勝其文。唯殷周之始,皆文質彬彬者也。年齡救周之弊,當復反殷之質,而馴致乎正人之道。故夫子又曰如用之則吾從先進,先野人,而后正人也。論語述何云:文質相復,猶冷暑也。

 

6.17 子曰:人之生也直,罔之生也幸而免。 

 

〇程子曰:“生,理本直。罔,不直也,而亦生者,幸而免爾。”

 

〇不直的都是逝世人。蓋生之理本直,不直即掉所以生之理。有此直乃有今生,人之所以為人者此也。罔則生之理已絕,雖生亦不過活逝世人,故曰幸而免。判到存亡關,更不用說圣狂人禽之辨,令人愴然。包養女人直者,實也誠也,孟子性善之旨也。人以善終為原則,橫逝世為破例,禽獸則否。圣人教人以為人之道,惟正派得其全生,亦即任性謂道之理。先有此直而后有生,才有今生便付此直,人必還其為直,方是任性即道,方完得所以生之理。故學問是救命靈符,只初念是直處。

 

〇易系辭傳云:夫乾,其靜也專,其動也直,是以年夜生焉。蓋心理之直也,人得之則為本意天良也,罔則不直,則掉其本意天良掉其生之理也。孟子曰:古人乍見孺子將進于井,皆有怵惕惻隱之心,非所以內交于孺子之怙恃也,非所以要譽于鄉黨伴侶也,非惡其聲而然也。明其直而非罔也。又曰:一簞食一豆羹,得之則生,弗得則逝世;嘑爾而與之,行道之人弗受;蹴爾而與之,乞人不屑也。包養dcard明其直而生不甘罔而生也。詩小明云:好是正派,神之聽之,介爾景福。彼不直而罔焉,則禍矣。如洪承疇之降清,彼幸而免者,人反以為不幸焉,不適彰其為罔之生也乎?

 

6.18 子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樂之者。

 

〇言學問,知之者不如好之者篤厚也,好之者不如悅樂之者深也。

 

〇此進學之序也。言不如者,誘之使進之辭。經言顏子問仁而請事也,則為知之者焉。其言顏子好學也是,則為好之者焉。其言顏子不改其樂也,則為樂之者焉。若顏子者,其以善誘而能進者乎?豈知進一格復包養網心得有一格乎?指點不如處,正催人進步也。縱終身難滿知量,當下亦有樂機,只好之一關,是徹始徹終精力。

 

〇圣學功夫只要知行兩端,知字中功夫最多,到得個知之者,火候已是一半。好與樂總是行中火候,若不曾知得,也無從好樂;即有所好樂,如金溪姚江之學,亦能使人鼓舞顛狂,卻只是差異,不成謂之好樂,總只謂之不曾知也。為學于知好煞好用工,到樂底位置,程子所謂工夫尤難直是峻絕,又年夜段著力不得者,濂溪之尋孔顏樂處,延平之融釋脫落,皆此意也。(呂留良)

 

6.19 子曰:中人以上可以語上也,中人以下不成以語上也。

 

〇語,告也。身教人者,當隨其高低而告語之,則其言易進而無躐等之弊也。

 

〇此章言因材施教也。自中人以高低者,視其才性與其學力而言也。勞氏云:“唯上智與下愚不移,圣人所急欲裁成而語之者中人也。而中人亦有高低之分,其由下而上,則俟其變化氣質之功也。”張敬夫曰:“圣人之道,精粗雖無二致,但其施教,則必因其材而篤焉。蓋中人以下之質,驟而語之太高,非惟不克不及以進,且將妄意躐等,而有不切于身之弊,亦終于下罷了矣。故就其所及而語之,是乃所以使之切問近思,而漸進于高遠也。”

 

〇形而上者謂之道。道不成言,其可言者皆形下者也。雖形下者,而形上者即在包養條件此中。故圣人之教,難道下亦難道上也,顧學者所聞何如耳。上焉者悟其上者機,雖居處恭執事敬,亦上也,故可以語上。下焉者無往而不滯于下,即一貫之傳實以啟門人之惑矣,故不成以語上也。是以正人之設教也,不執方而治不凌節,而施時達其所已能,而不強其所未至。子曰下學而上達,直是語下不語上。曰可以語上,亦非執上以語上也,如神化生命之語亦只是注腳。(劉宗周)

 

6.20 樊遲問知,子曰:務平易近之義,敬鬼神而遠之,可謂知矣。問仁,曰:仁者先難爾後獲,可謂仁矣。 (知,通智)

 

〇此當系樊遲出仕時問答,故曰務平易近之義。敬鬼神而遠之者,敬鬼神而不黷也。即敬之而不科學之,能這般,可謂智了。先難而后獲者,即艱難之事則為人先,獲功之事而處人后,能這般,可謂仁了。亦即范仲淹所謂後天下之憂而憂,后全國之樂而樂也。

 

〇此章言智仁之實理也。平易近之義者,禮運曰父慈子孝、兄良弟弟、夫義婦聽、長惠幼順、君仁臣忠十者謂之人義是也。孟子云知者無不知也,當務之為急。夫急務,孰先于人義哉?中庸云義者宜也,故朱子謂之人性之所宜也。專用力于人性之所宜,而不惑于鬼神之不成知,知者之事也。禮表記云:事鬼敬神而遠之,近人而忠焉。此言周道也,鬼神皆敬事。近人而忠,務平易近之義也。商書云:惟天監下平易近,典厥義。蓋言天視下平易近,惟常其義也。此祖己以高宗敬鬼神而不遠之,故言平易近之義為訓也。桓六年左傳云:夫平易近神之主也,是以圣王先成平易近而后努力于神。蓋成平易近者,以義成之也。又宣十五年左傳言晉將伐狄而數其五罪者,則云不祀一也,此遠鬼神而不敬之,亦非平易近之義一切也。

 

〇務平易近之義,要台灣包養在仁心。不克不及先難,便欲商及獲與不獲。知難非難,則請事斯語,欲罷不克不及,豈獲與不獲可動其心。故仁者須發年夜心,遍十方,盡未來,造福眾生。朱子曰:先其事之所難,而后其效之所得,仁者之心也。蓋仁者之心,只專于所難,而無欲速見利之私,即此心即是仁者渾然一理無私之本體。董子云:夫仁人者,正其誼不謀其利,明其道不計其功。斯足以表是心之純也。

 

6.21 子曰:知者樂水仁者樂山,知者動仁者靜,知者樂仁者壽。 (知,今作智)

 

〇樂山樂水,效法之也。智法水仁法山,包養合約法水故動法山故靜,動故樂靜故壽。山川同依于地,動靜統一心機,樂壽統一身受。故樂山樂水是窮理事,動靜是盡性,樂壽是至命,窮理盡性以致于命也。

 

〇此知仁合一之學。學至于成德,而其交養台灣包養網互發之機有這般者。樂水樂山,其機正在勿忘勿助間,蓋證學于造化也。正人之學合一,從造化取,則蓋嘗仰觀俯察,見得盈六合間只此陰陽之理,便是吾心之撰。偏觸偏靈,全觸全靈,有亹亹欣合無間者,況山川之年夜乎。知者證道于動,故樂水;仁者證道于靜,故樂山。證道于動,釋懷吾心之動矣;證道于靜,釋懷吾心之靜矣。于動而得其樂者,證動暢六合之化也,朱子謂達于事理而周流無滯也。于靜而得其壽者,證靜存六合之神也,朱子謂安于義理而厚重不遷也。學至于此,方與造化合而為一。故曰年夜人者與六合合其德,與日月合其明,與四時合其序,與鬼神合其吉兇,後天而天弗違,后天而奉天時包養心得。嗚呼至矣,非了解者孰能知之?(劉宗周)

 

6.22 子曰:齊一變至於魯,魯一變至於道。

 

〇文武周公之道,幽厲傷之,列國壞法亂紀,周禮盡在魯矣。其次莫如齊,管仲修舉之,未盡合也。故齊一變僅可至魯,魯一變乃可使如周道之盛。

 

〇此章是孔子尊王賤霸之意也。道,霸道,優良之管理次序也。夫子之時,齊強魯弱,孰不以為齊勝魯也?蓋不以國力,而以政俗之美惡勝也。當是時,齊俗急功利,喜夸詐,乃霸政之余習。魯則重禮教,崇信義,猶有先王之遺風焉,但人亡政息,不克不及無廢墜爾。黃氏曰:齊之衰季,以道為缺乏守而背馳者也;魯之秉禮,了解之宜守而有偏而不舉者也。又曰:治齊者,當使了解在全國,千古不變;治魯者,但當舉其偏以補其弊罷了。日知錄云:變魯而至于道者,道之以德齊之以禮;變齊而至于魯者,道之以政齊之以刑。其變之道有難易也,衡平其與霸道之差距,魯更近霸道也。是故,年齡以魯繼王跡,為諸夏張治標,故曰吾舍魯何適矣;夫子刪詩,以王者之風系之周公曰周南,以為正始之道,王化之基。

 

6.23 子曰:觚(gū)不觚,觚哉觚哉。

 

〇觚,禮器,所以盛酒,有棱。不觚者,蓋當時掉其制,破以為園而不為棱也。觚哉觚哉,言名曰觚,實乃非觚,故因此嘆之。

 

〇此章嘆禮教廢墜爾,知和而不知禮,是破觚而為圓也。前人制器必尚象,以一觚言之,上圎象全國方象地,且又取其置頓之安穩焉。年齡之世,蓋已有破觚為圓者矣,徒取其利于工之易鑄而不知掉其象,便于人之易持而不計其頓之危也。孔子于獻酬之際見而嘆之,嘆其事雖微,而輕變古制不師先王也。皇疏引褚氏曰:“作觚而不消觚法,觚終不成;猶為政而不消政法,豈成哉。”程子曰:“觚而掉其形制,則非觚也。舉一器,而全國之物莫不皆然。故君而掉其君之道,則為不君;臣而掉其臣之職,則為虛位。”二說均見其年夜,名實相乖也。然要之喜園而惡方,則人心從可知矣。范氏曰:“人而不仁則非人,國而不治則不國矣。”

 

6.24 宰我問曰:仁者,雖告之曰井有仁焉,其從之也。子曰:作甚其然也,正人可逝也不成陷也,可欺也不成罔也。 

 

〇井有仁焉者,謂井中有救人行仁之機會也。從,謂隨之于井而救之也。宰我有深意,故問仁者當投井救人以行仁嗎?然,如是也。何為其然者,謂為何要這樣做呢,駁斥之也。陷,謂陷之于井,意味著逝世也。罔,誣罔,欺是受騙,誣罔是糊涂愚蠢。言正人可以為求仁而逝世,但不成以被置陷也;可以被欺騙,但不成以愚蠢糊涂也。

 

〇此章言為仁者當明理也。掉身以為人,是從井救人之說也,其事陷也,而其理則罔也。可逝不成陷是就當下情勢說,從井必不克不及救人,智不明不成以取義也。宜逝世而逝世為仁,不宜逝世而逝世為不仁,毫厘千里,錯看不得。可欺不成罔是就平昔明理說,救人必先愛身,惟智乃足以成仁。喪元或怙終,倒戈乃徒義,不明此理,而自以為盡節,適足以害仁矣。故正人必尊其身為六合萬物之身,而后可以位六合育萬物以成其仁。好仁欠好學,其蔽也愚,本日用之間往往而是,況推廣全國之年夜乎。故圣賢借證之這般。仲由之醢也,龜山之出也,皆從井救人之類也。聞公山佛肸之召而欲往而卒不往,清楚是可逝不成陷。宰我發問,恐是商夫子出處事。

 

6.25 子曰:正人博學於文,約之以禮,亦可以弗畔矣夫。

 

〇畔,同叛,離經叛道。言正人若博學于先王之遺文,復用禮以自檢約,則不違道也。

 

〇此孔門教人定本也。正人之學,將以求道也,始焉借途于線人之廣,而履其事者頥,故曰文;繼焉歸宿于身心之近,而造其禮者精,故曰禮;禮即文之體。博約無先后,即所博而約之也。博約合一,即事即理,即理即心,道在是矣。學者一切聰明意見皆足畔道,只格此二闗,有始有卒,有倫有要,是進道之正途。博而不約俗學也,約而不博異端也。陽明師長教師曰:博文是約禮功夫,約禮是博文主張。愚按:博約固是一事,但學者初進門只可就文上著力,不便是禮;逮循習之久方有天則可歸,方是約;逮即博即約則一貫矣。多聞擇其善者而從之,多見包養sd而識之,即是博約的様子。(劉宗周)

 

6.26包養ptt 子見南子,子路不說(悅)。夫子矢之曰:予所否者,天厭之,天厭之。

 

〇南子,衛靈公之夫人,有淫行。子路以夫子見此淫亂之人為辱,故不悅。矢,誓也。否,謂分歧于禮,不由其道也。厭,棄絕也。面對子路之不悅,夫子重言以誓:我若真有不當行為,上天也會來厭棄我。

 

〇旁行而不流,是圣道妙處。董子曰:夫權雖反經,亦必在可以然之域。孔子至衛,南子請見,孔子辭謝,不得已而見之。蓋古者仕于其國,有見其小君之禮。圣人性年夜德全,無可不成。其見惡人,固謂在我有可見之禮,則彼之不善,我何與焉。易睽卦初爻曰:見惡人,以辟咎也。夫子之見南子,陽貸,蓋此義也。然此豈子路所能測哉?夫子曰:可與共學未可與適道,可與適道未可與立,可與立未可與權。蓋權變甚難,包養app故重言以誓之,欲其姑信此而沉思以得之也。

 

6.27 子曰:中庸包養情婦之為德也,其至矣乎,平易近鮮久矣。

 

〇中,謂中和。庸,常也。中庸者,用中為常道也。若這般,則得其道之極焉,故謂至德。程子曰:“不偏之謂中,不易之謂庸。中者全國之邪道,庸者全國之定理。自世教衰,平易近不興于行,少有此德久矣。”

 

〇此章是孔子以中庸之德看人,所以維世教而興平易近行也。中庸為至德者,博而約之也。尚書云允執厥中,言中德也。左傳云平易近受六合之中以生,言德性也。易乾白話云:龍德而正中者也,庸言之信,庸行之謹。言乾德為人之龍,其德中而庸也。禮中庸引夫子言:“道之不可也我知之矣,知者過之,愚者不及也;道之不明也我知之矣,賢者過之,不肖者不及也。”過、不及,皆偏也,豈中道乎?故朱子謂中者,無過無不及之名也。掉此中者,掉其常矣。sd包養以世亂,先王之道廢,自堯舜禹湯文武而后,斯道之不傳者已非一日矣。然平易近性受中,世教雖衰,中德猶不絕也,故稱鮮焉。其言久矣者,傷之也,亦看之也,看其久而不終鮮也。是中始于唐虞,以中合庸,則自夫子發之也。以中合庸,而后知中不淪于幻虛,不離平易近誕辰用之間,而上達天德者也,非吾夫子其孰與于斯哉!

 

6.28 子貢曰:若有博施於平易近而能濟眾何如,可謂仁乎。 子曰:何事於仁必也,聖乎堯舜其猶病諸;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能近取譬,可謂仁之方也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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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子貢問博施濟眾若何,能否算作仁。夫子答曰,若何從事于仁必能如是也,然雖圣如堯舜猶病其難。夫子進而指出,仁者以己之欲通全國之欲,能就近以己推度別人,即是仁之術了。譬,謂以己譬人,而往人己之間隔也。

 

〇此章明求仁之方也。子貢有志于仁,徒事高遠,未知其方。孔子教以于己取之,庶近而可進。是乃為仁之方,雖博施濟眾,亦由此進。蓋仁者之心,以己及人,于此觀之,可以見天理之周流而無閑矣。如程子言,醫書以手足痿痹為不仁,此言最善名狀。仁者以六合萬物為一體,難道己也。認得為己,何所不至;若不屬己,自與己不相關。如手足之不仁,氣已不貫,皆不屬己。狀仁之體,莫切于此。故為仁之方,皆近取諸身而喻之于人。于此勉焉,則有以勝其人欲之私,而全其天理之公矣。

 

〇此夫子從切近處言仁,以正子貢從廣遠處言仁也,故言堯舜其猶病諸。如程子言,夫博施者,豈非圣人之所欲?然必五十乃衣帛,七十乃食肉。圣人之心,非不欲少者亦衣帛食肉也,顧其養有所不贍爾,此病其施之不博也。濟眾者,豈非圣人之所欲?然治不過九州。圣人非不欲四海之外亦兼濟也,顧其治有所不及爾,此病其濟之不眾也。故夫子拈出能近之旨,對治馳騖高遠也。蓋圣道貴博濟,必由盡己性盡人道以致于位六合育萬物,自是一貫。故年夜學明德必至親平易近,中庸成己必至成物,論語修己必至安人安蒼生,孟子獨善其身必至兼善全國。此即子貢終身行恕之終事也。

 

責任編輯:近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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